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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墟里,做一日农人
文 | 物道
假如你问我生活本来的容貌,我会说,它不在城市,而在乡下。人们曾试图改造它,但它还是像昔日那样,全是泥土味,沉默地滋养生命。现在,我踏上乡村的土地,来到“墟里”,在这里的一草一木中,重新找回对生命起初的感知与感动。
────物道君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这是我在据说墟里以后,脑海中显现的一句诗。久长以来,陶渊明和他的诗幻化为一个理想之地,在那边,重重远山,良田美池,能够阻隔世间的烦。
但墟里的主人告知我,这里和高傲、避世……一概无关。乡村的泥土头土脑和人气,恰好是起初的红尘气味,那些从土地里、从人的双手中生长而出的温度,就是我们与土地的最真实的衔接。
临水,入云,皆是乡下景
墟里,在温州永嘉东南部的山区深处。壹号入云,在拾级而上的茗岙梯田边,贰号临水,在潺潺低唱的楠溪江干。两处,都是近山川,又近火食的地方。
两栋房子相隔车程一个半小时。墟里由农舍改造而来。黛瓦白墙下,木头生长成一副天然的躯体,它会向寰宇万物关闭,也会温顺地怀抱起一个私密的空间,让每个回家的人安息。
贰号所在的蓬溪村,是主人小熊的老家,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十多年前,父亲在院子里种下的木樨树现在亭亭如盖,粉色的蔷薇花长成了卷帘门。轻推柴扉,风动,落英片片飞落,儿时的记忆带着香,好像一扇岁月的门。
“墟里扎根在家乡的泥土里。”小熊说。我隐约认为,将墟里称作是民宿也好,酒店也好,都不适合。缘由是这里的房子和人,都与乡下水土相融了。
乡村的脉搏
在墟里壹号,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日出。雨后初霁,云海在山林间绸缪,晨曦在注满水的梯田中幻化。看管墟里的年轻管家常跟客人玩笑:“山上的日出更美呢,要不要带你们去看看?”大家立即就一拍即合了,第二天起个大早,一行人灰溜溜地上山,留下一串沾着泥土的足迹。
常日,管家和阿姨会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客人。早上,他们会将热呼乎的清粥小菜和手工索面摆在桌上,将刚采的野花野草插好,再行分开。
余下的活计,就由我们自己去寻了。小院里的薄荷能够采来沏茶。做午餐,菜园里的南瓜叶、地瓜藤、芋头,路边的野菜、田间肥美的田螺,所有能够入菜。小熊专程在屋里留了土灶台,用柴火陶冶的米饭,有着电饭锅没办法比较的美味。客堂和厨房相连,做饭时也能够和餐桌旁的家人闲谈,透过窗台,还能看见孩子们在露天平台游玩奔驰。
从壹号到贰号,一路是不一样的田园风景。走过梯田,惊起蛙声一片;来到蓬溪村,老人赶着鸭子,农妇在溪边晾酸菜、晒红薯干,在家门前酿烧酒。若正当炎夏,家家户户会到田里打油菜花籽,在院子里铺开一大片……“你会看到劳作的每个细节,看到万物如何一点点从土地里长出,通过人的双手变为生活的必须。”
这里的春天,就是我们最好的待遇
现在,墟里的团队也来到乡下安家。胡珊说:“只有亲近土地,人才会真正感知到生命的丰富和细微。”没有了wifi和电视,时间变得悠久。初春,油菜花、杜鹃、野蔷薇、绣球、鸢尾,你来我往,顺序递次开放。五月下旬,全部楠溪江的桐花开了,白色的一朵朵落了满地满山,飘满江流……每个季节都是一场漫长又隆重的表演,一切生命在自然里依照次序登场,一个都不会落下。
她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曾有客人带着孩子上山,夜晚萤火虫星星点点地亮起来,他惊奇地说:萤火虫是真的吗?本来他在城市里历来没见过萤火虫。孩子是最敏感的,乡村里不起眼的一景,会深深地烙在他的心灵里。
一名客人在日志里这样写道:“在无边的僻静里,萤火虫盈盈而飞,漫天闪光好像繁星,清凉而又温情,霎时间感动得想哭。久违的暖和,竟是这个生疏的地方赋予的。”也许她不曾意识到,每个对她而言“生疏”的乡村,都曾是过去的人们亲手建造的家园,一水一土,都带着人的温热。
小熊说,墟里就像一个小小的火光,这么小,这么微弱,却吸引着多数渴仰光亮的种子飞向他们。“回到乡下,低到泥土里,你会劳顿,甚至会见对孤单。但这就是我们所选择的生活。就像我们管家说的:这里的春天,就是我们的待遇。”
天黑,星斗的辉煌洒落在浅息的枕边,乡村的山川、月色,跟随晚风,安慰每个归家之人的梦乡。刘亮程说:我们的身材被城市谄谀,但心灵却需求乡村安置。一双手,一抔土,我们的生命从哪里来,那就回到哪里去,找回起初的答案吧。
文字为物道原创,图片由「墟里」授权提供,摄影师:
Justin/Lisa陈/张伟/圃生/Oneday,图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人生总有不期的美妙,和不息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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