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讯:劳森伯格展览的台前幕后
假如以传播方法来看,劳森伯格展览的报道影响力即使在互联网时期,也只能望其项背。上世纪80年代,在河北读英文专业的王春辰在报纸杂志上读到劳森伯格展览的消息:一个美国艺术家在展览上砸了一把小提琴,这把砸碎的小提琴以20多万元人民币拍出,所得的款项捐赠给了保护长城的项目。“我很受惊。当时不睬解这样的一个物品砸碎了,居然还能卖掉,其实不晓得这个艺术家是谁,为何会这样。后来看到80年代的中国也有许多年轻人在创作这样的作品,这和当时的视觉习惯和对美术上的熟悉有所不一样。这件事情给我留下了特殊深的印象和记忆。”王春辰回想。
劳森伯格1985年在中国美术馆的展览不只带来了波普艺术,还有举动和表演,这在中国事史无前例的现场。从艺术的头绪上来讲,激浪派的博伊斯,到劳森伯格的黑山学院,劳森伯格的功绩是生动、真实地展现给中国现代艺术家,许多到展览现场的艺术家都遭到了启示,好比随后就出现的厦门达达。在劳森伯格之前,也有许多外国艺术家到过中国,好比安迪·沃霍尔,然而他们都是悄悄来、悄悄走,而将展览搬到中国,劳森伯格是第一人。在信息缺少的年代,这样一个展览打开了人的思想,开启了关于材料和体现方式推翻性的新试探,这是一个重要现象。这也是为何30年后,我们仍然把其作为一个重要的事件,去回看那段波诡云谲的历史。
上世纪80年代,刚刚打建国门的中国碰到史无前例的思想冲击,还处在一贫如洗阶段的中国人,对西方世界充满了想象与期盼,劳森伯格几乎占领了全部中国美术馆展厅的展览消费不菲,其带来的不只是惊异,还有对西方现代艺术过程的诸多灾以想象的料想。多年以后,诸多已经成名的艺术家回想起自己是通过劳森伯格的展览迈入现代艺术行列时,一个展览不可撼动的影响力才真正体现。
罗伯特·劳森伯格在上世纪80年代前后两次来到中国。1982年到安徽泾县考核老的造纸工艺,并依此创作了一批作品;1985年分别在中国美术馆和西藏展览馆举行个展,直接引导中国进入现代艺术过程。然而,在1986年10月4日出版的《纽约时报》中,劳森伯格说他并未真正到过造纸厂:“它是一个秘密。我到镇子上,他们带来了纸,安排和我一起工作的匠人,然而他们碰到了一些费事,两个日本人翻过围栏去盗取纸张的秘密配方。唐纳德·萨夫(劳森伯格国际巡展艺术参谋)明白地晓得他们试图隐蔽的秘密在于竹子的细筛工艺,当时他拍下了一个细筛的照片,并将其展现给他们,他们立刻合上了书。”虽然如此,劳森伯格这个“材料狂人”,仍然根据本地工艺创作了作品系列“七个字”(1982年),包含近五百件(一组7件,共70组)独版的拼贴版画。1982年的中国之行可谓是展览的前期考核,这是一次预估中的路程,而1985年展览对中国艺术产生的影响,则是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