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孕育和产生人类文化。
雅安境内的宝兴河,孕育和产生了宝兴河流域的独特文化。
厄尔山
远古神秘民族的居住地
“我这里有一个‘古董’。”宝兴县五龙乡党委书记杨建学的办公室里放着四块石头,石头表面有打磨的痕迹。“这些石头是在厄尔山发现的,山上像这样的石块还有很多,我捡了一些精致且便于携带的带了回来。”五龙乡的历任书记都将石块视为珍宝,现任书记杨建学也不例外。
厄尔山位于五龙乡胜利村,三十年前,当地村民就发现了这些石块。
四块石头已经伴随杨建学走过了五六个春秋,“那是石器时代的产物,就是原始人用的石刀和石斧。”杨建学认为。
在宝兴河的历史浪花中,厄尔山石块的发现,仅仅是远古人类在宝兴河流域定居的一个缩影。
在秦代以前,这个神秘族群渐渐与青衣江流域的青衣羌人融合,成为青衣羌人部落的一部分。
今天,这支远古人类的详细信息,已经随着宝兴河水融入大海,我们仅能从已有的考古发现找寻那些历史的碎片。
我们从史料上得知,直到秦灭巴蜀后,作为西南边陲之地的雅安,才纳入中原版图,宝兴河流域的人们从此开始了与中原文明的交流,逐渐孕育出它独特的河流文明。
藏乡
青衣羌人的赞歌
夹金山下,宝兴河源头下的村落,宝兴县硗碛藏族乡。宝兴河源流之一的东河冲击出狭长河谷,形成一个适宜人类居住的地带。
9月26日,宝兴县文管所所长宋甘文带着一批客人来到硗碛藏族乡夹拉村和平组。
2012年,和平组被列入第一批“传统古村落”名单中。26日这天,宋甘文正是带着四川省相关专家进行考察,专家们此行的目的,是如何有效保护这个古村落。
锅庄、石头与木质结合的房屋,200年的藏乡民居,吸引着考察者的关注。更引吸人的是当地人的服饰。绣了花的青色长袍外,套上一件纯手工的羊毛背心,有的还绣上了靓丽的花纹,长可及腰的藏族项链“嘎呜”和“邓贡”闪闪发光。头顶发辫上的“顶帕”,色彩鲜艳的“头绳”,镶嵌了玛瑙的银质头饰“达弓众”,嘉绒藏族妇女的民族服装,可谓光彩夺目。
“他们很有可能是青衣羌人的后裔。”宋甘文说, 有专家考证,居住于青衣江源头的嘉绒藏族居民,极有可能就是3000多年前居住于青衣江流域的青衣羌人后裔。
作为雅安地区已知最早的开拓者和政权建立者,青衣羌人最后见于史籍的时间是东晋,地点就在二郎山和夹金山区。
如今,青衣羌人独特的民俗文化,很可能存留在了同样生活在夹金山南麓的嘉绒藏族人身上。
在第一批国家“传统古村落”的殊荣面前,面对历史遗产,夹拉村的村民也迎来新的机遇和挑战。夹拉村的老寨子对面,是新寨子“仁朵藏寨”,村民们发展了旅游产业,依托传统文化和藏乡风情,勤劳的藏乡人正努力营造着他们的幸福生活。
穆坪
土司过往
9月26日,宝兴县方志办的李崇刚从县城前往两河口处上班。两河口是宝兴河两条支流东河和西河的交汇之处,是宝兴县政治文化中心穆坪镇所在地。
在历史上,穆坪镇也是穆坪土司的治地。穆坪土司,也称木坪土司、宝兴土司,即穆坪宣慰司,全称“穆坪董卜韩胡宣慰使司”。据现有史料记载,穆坪土司起源于元代,止于1928年改土归流,前后600多年。
如今,土司衙门只留下一片石头垒砌的古城墙。即便如此,史学家的目光也没有停止过对它的打量和研究。
在清朝时,穆坪土司达到最强盛的时期。
值得一提的是,清乾隆三十九年,穆坪土司坚参囊康协助朝廷平定金川叛乱,居功甚伟,是为穆坪土司战功之巅峰。
还有几任女土司也颇具传奇色彩,女土司王夭夭的名字便常被史学家提起……
在清代,穆坪土司的当权者们管理着宝兴河一带的人民,到清中期,其疆域已经北达小金县南部,东接汶川县加渴瓦寺,西含康定鱼通,成为嘉绒藏族十八土司里地盘最大,实力最强的土司。
如今,在穆坪镇,还有穆坪土司衙门遗址,仅存的残墙,无声地诉说着那段久远的历史。
“穆坪土司文化的研究,是推进宝兴旅游产业发展的另一重要举措。”宋甘文说。
宝兴
宝藏汇聚之地
9月27日,宝兴县灵关镇的板房学校内,学生们正在安心上课,而他们的父母长辈,正在重建工地上挥汗劳作。
“宝兴”名字的来历,与宝兴河流域的滋养有着莫大关系。《礼记?中庸》中的“草木生之,禽兽聚之,宝藏兴焉”,正是对宝兴河流域的最好形容。宝兴县的名字也正是来源于此。
宝兴县位于四川西部,距省城成都210公里,幅员面积3114平方公里,人口约6万人(2013年)。全境褶皱密集,断裂发育,形成以高山为主的地貌,全境相对高差4578米。境内矿产等自然资源丰富,是世界第一只大熊猫模式标本发现地。
宝兴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这块钟灵毓秀的宝藏之地,孕育衍生出了灿烂辉煌的文化。
一代一代的宝兴人在这片热土上挖掘、整理、传承宝兴文化。宝兴人意识到,文化,是谋求宝兴和谐发展的不竭动力,本土文化对经济发展起着越来越积极的推动作用,正在成为地方经济发展的核心竞争力。
如今,经历“4?20”芦山强烈地震后,宝兴河流域的人们坚强奋起,努力重建着新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