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银行系基金公司是基金业内一道独特的风景。由于背靠银行这棵参天大树,这些基金公司在业务结构上往往表现出固收产品规模明显大于权益产品的特点。
鑫元基金作为一家成立于2013年8月,背靠南京银行的银行系基金公司更是把这一点演绎到极致。
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第三季度,鑫元基金目前管理的资产规模已接近422亿元,其债券型基金达到了259亿元左右,此外,货币型基金规模也接近了160亿元,而权益类基金规模仅为3亿元左右。
然而,9月16日,鑫元基金发布了一则旗下鑫元享利债券型证券投资基金基金合同不能生效的公告。该产品是1只中长期纯债基金,募集期为今年5月2日至8月1日。截至募集期满,因未能满足基金合同中规定的基金备案条件,该基金发行失败。
就在此前的8月30日,鑫元基金还发布了高级管理人员变更公告称,“副总经理李雁因个人原因离任。”这些都不免引起市场的担忧。
“一拖多”的隐忧
10月11日,鑫元基金发布公告称,旗下四只基金变更基金经理。具体为,赵慧离任鑫元合利定期开放、鑫元聚利基金经理职务;颜昕离任鑫元常利定期开放、鑫元淳利定期开放基金经理职务,二人离任原因均为公司业务调整。
数据显示,赵慧、颜昕目前分别掌管着23家和19家基金产品。换句话说,二人都存在严重的“一拖多”现象。
2019年9月,监管层对基金业内的“一拖多”现象,即基金经理同时管理多只产品的情况,进行了进一步规范,要求主动管理型基金经理最多管理10只产品,被动型产品的基金经理最多同时管理15只产品;如果新发基金申报时出现“超标”,则会让基金公司进行调整。
根据数据,截至2019年6月底,鑫元基金旗下共有37只基金,其中债券型基金就占了29只,债券型产品资产规模也从2018年3月底的约196亿元迅速增至2019年9月初的约259亿元,但是负责固收业务的基金经理只有6人。
天相投顾基金评价中心负责人贾志认为,一拖多现象的出现主要根源在于行业重视新发产品增加规模,代销渠道也喜欢新发基金增加中收,但是,基金公司的人才储备并不能与之匹配。长期来看,这种现象不利于行业发展,影响基金经理的管理业绩,进而会制造更多的迷你基金,直到触发清盘。
目前,鑫元基金旗下资产管理规模小于5000万元的迷你基金就多达16家。
另据数据,截至10月16日,鑫元基金旗下规模第二大基金产品——鑫元瑞利定期开放债券基金“今年来”、“近1年”同类排名分别为“1229|1287”和“1111|1187”;鑫元得利债券基金其“今年来”、“近1年”同类排名分别为“1034|1287”和“893|1187”。
这二者的基金经理分别是颜昕、赵慧。
隐含的债券基因
鑫元基金系由南京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发起,与南京高科股份有限公司联合组建,南京银行持股比例达80%。
早在2019年2月份,南京银行就曾在官网发布公告称,“日前,本行资产管理业务中心总经理戴娟、资金运营中心副总经理董文昭及本行投资机构鑫元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李雁三人,因个人原因,不能正常履职。本行及鑫元基金已指定专人负责以上三人的工作。上述情况不涉及当前本行及鑫元基金业务,本行及鑫元基金经营管理一切正常。”
南京银行在业界素有“债券特色银行”的称谓,三人同时不能履职曾引起很大震动,坊间对此亦有颇多传闻。
公开信息显示,李雁1994年曾任职于南京信联证券计划财务部,1997年进入南京银行前身——南京城市合作银行,从事资金交易及结算工作。2001年5月起担任南京银行资金交易部部门经理;2013年10月任南京银行金融同业部副总经理;2016年4月加入鑫元基金;2016年5月19日起担任鑫元基金副总经理职务。
事实上,鑫元基金多名高管都具有银行工作背景,熟稔固收业务。
鑫元基金现任董事长肖炎曾在中国农业银行任职,历任南京银行总行计划财务部总经理、常州分行党委书记兼行长。
鑫元基金总经理张乐赛历任南京银行债券交易员,诺安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固定收益部总监、彼时还曾兼任诺安基金债券型、保本型、货币型基金的基金经理。
其他团队成员也有类似经历,比如焦世经和安国俊两位独立董事,就分别具有建设银行、中信银行以及工商银行总行的工作经历。
张乐赛此前就曾公开表示,“现在看,鑫元坚持做固收这条路算是走对了。而借鉴国外经验,未来固定收益发展的空间依然可期,固定收益的投资体量会远远超过权益投资的体量。”张乐赛还表示,鑫元基金接下来不仅要接着做固收,还要做“固收+”,扩展权益类投资、期货类投资甚至衍生品投资,来给固定收益增加利润空间,巩固优势,提高盈利能力。
然而,鑫元享利的发行失败,以及李雁的去职一事无疑令鑫元基金固收业务蒙上了一层阴影,公司今后究竟如何寻找出路,引起市场和投资人的关注。